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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着嗓子说道：“怎么跌倒的怎么爬起来。又不是我主动的撞了你。”
且不说是不是他主动的撞了。就算真的是他撞了，他也不会做什么的。一定不会。
凤云烟和言痕就在人群中间，打算将一个无辜的旁观者的角色扮演到底。
但是，她尽量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却不代表她就是真的没有存在感的。
千绿衣还是发现了她，甚至还给了她一个眼神。
但是，凤云烟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而此刻的凤戈多半是知道面前的这一个俊雅男子是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举动的了，故而站了起来，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离去。
在离开之后，她的嘴角扯起了一抹渗人的笑意，月光之下，她的牙齿看起来有些尖细尖细的。
如果可能的话，她对着什么不太厚的东西，一张口咬下去，肯定都还能够看到鲜红鲜红的血迹。
首饰店内。
凤云烟给了言痕一个眼神，带着一点安抚性的目光就那么递了过去。
言痕就自己先行回了府邸。
凤云烟刚刚那个目光，他看得明白，是让自己先走的意思。
她要自个儿先走，那他先走就好了。
“绿衣。”
凤云烟去扯了他的袖子。
两个人仿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亲密过了一样。
千绿衣并没有像刚刚推开凤戈那样推开她，反而是任由她的手拽着了自己的手指。
看着两个人这个样子，周围的人都不由得怀疑这前段时间两个有望成亲的人现在是不是已经旧情复燃了。
“不是说了我和你之间，现在要少接触吗？”
他啊，这话说得明显是口不对心的。就看他这个样子，一副分明是想要和她说话的。
凤云烟拽着他的手，面对着首饰店的里面的一根簪子说道：“店家，把这根簪子给我包起来。”
“好勒。”
不管凤云烟是什么样的人都好吧。他一个小小的店家，管不了这么多事情，他就只知道，现在这位姑娘要买的是他店里面最贵的东西。只要这一点儿就够了。这是他们的老板周寒的意思。
“绿衣，付钱。”
凤云烟挑了东西，现在却强行的要求千绿衣付钱。
千绿衣皱了皱眉，主动的掏了银子。
左右，今儿就是想要来给她挑选礼物的，现下，她自己选中了东西，她肯定是喜欢的了。不用自己动脑子想要买什么，还不用担心买来的东西她不喜欢。这样挺好的。
“绿衣，刚刚那小娘子是看上你了，你可知道？”
凤云烟拉着他的手，就愣是没有放开过。
千绿衣也不想放开。
这个女人的手，牵着真的是太舒服了一些，舒服到了不想松开，就想要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
“我一不是没脑子，二不是没眼睛，还看得出来她对我心又不轨。但是，那跟有没有看上毫无关系。”
他最不相信的，也就是一见钟情了。
他这一辈子，没有爱过几个人，遇见凤云烟，被这个女人缠得死死的，已经是很奇怪了。
“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说道说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吧。”
凤云烟觉得很有必要给面前这个男人交代清楚凤戈的来历。
毕竟，这个男人并不是一直跟在他师父身边，很有可能是不知道凤戈究竟是什么身份。
“绿衣，我们去你家吧。”
“好！”
这个好字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虽明明知道这个女人要是到了自己的家里，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但他就是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这就是事实。妥妥的事实。
到了千府。
千府的管家在看见凤云烟来了之后，立即准备了最好的茶，还有最好的点心。
家主可能自己都看不出来，他对凤云烟用了多少心。但他这个做下人的还是看得有点清楚的。
“说吧，那女人是什么身份？”
他还是板着脸，想要以此来证明自个儿对凤云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也不会被她给蛊惑。
但事实上，这么做根本没有什么用。
“绿衣啊，往后，你可不能够叫我什么师娘了，我可不是你师娘，那个凤戈才是。来，你听我好好跟你说。”
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将当年的事情，统统都如实告诉给了他知道。
千绿衣听到这些话，起初的时候，显然是很错愕的。他没有想到会这样的。
“既然你说我师父和凤戈是真心相爱。那为何，今天这个女人，却有意勾搭我呢？”
那个呢字，有点可爱。说话的口音，迷茫得相当无措。
凤云烟被这个呢字勾得心神微荡：“呵呵……你当那个凤戈，当年的那个南疆圣女，真的是什么好东西吗？少年，你还是太年轻了。在知道这个女人的时候，我让鬼军，白夜，周寒都去查了这个女人的相关事情。发现当初南疆发生的很多起案子都和她有关系。当然，这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清纯很善良的，所以蒙蔽了很多人的眼睛。”
“我师父那么有能耐的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出她不对劲儿。”
千绿衣还是不相信，凤戈是反差那样大的人。
“爱，是可以让人很盲目的。你师父要查，肯定是可以查出来的。但是，因为你师父对她一见钟情了，所以，从来没有发现过她不对，也没有去调查过她。讲真，虽然我这人也很坏，但是，我个人其实是看不起这个的。坏就坏吧，却偏偏还要装作很无辜。”
凤云烟也装，但是在最亲的人面前是不会装的。是个什么东西，那就是个什么东西。
“这和我没有关系。她虽然对我有那么一点儿不好的意思，但是，我不会去招惹她的，这样，就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凤云烟红唇低语，旋即直接讥诮的说道：“天真！你看她像是会这么放过你的吗？千绿衣，我告诉你吧，她盯上你了。然后，你跟她之间有了一些什么要不得的事情，若是被你师父知道了，你看，言疏会把你怎么样？”
“……”
千绿衣有些无言以对。
她的话仿佛还没有说够一样：“你跟我有了什么，你师父不会把你怎么样，因为他又不爱我。可是那位叫凤戈的姑娘呢？那可是他几乎一生的执着。你信不信，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要你的命！”
师徒情深？
那是用来开玩笑的。
当初的言疏必然也是身在黑暗中的，而凤戈就是那一道光，光失去了，世界重归黑暗。现在，这光明又重新来到，他只怕是拼命也想要将这束光牢牢的抓在手里的。
“好了，云烟，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了。”千绿衣也喝了一口茶。
觉得有些难受，心里也有些闷。
凤云烟从位置的这头，转到了位置的那头。然后，她看见了他的嘴角边还有一滴水。
她身子往前倾……
“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他的呼吸有点急促。
凤云烟这个女人，那就是浑身带着毒的，尝过一口，便必然是可以让人离不开的。
“你都喝了那么多水了，口一定很滋润吧。现在，你嘴角还有一滴，不若，余下这滴，就赏了我吧。”
说完，她粉色的舌那么一卷，就将那滴给完全卷进了自己的嘴里。
想退，千绿衣却一下子扣住了她：“巧了，我刚好也渴了，刚刚那滴就还给我吧。”
重新贴合，千绿衣将凤云烟抱起来，向着房间里面走。
既然，她都不算什么自己的真师娘，之前的重重隐忍，都毫无意义。
不若……继续造作……
“绿衣，再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