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晴听着郭杨那理直气壮的话,心里却是一阵酸楚。她一直在琢磨,若是对方的语气更温柔些,她还真情愿掏出更多;但账本上那些冰冷的数据,正逼得她不得不理清分寸。如今,大家都是义务劳动、互助共济,食堂里的局面正由郭杨一手打理得井井有条。他自创的记账制度,把每一份猎物、每一份食物都登记得清清楚楚,留作“论功行赏”的凭据。这种做法迎合了大家做好事留名的心理,使得物资总是乖乖地交到他手里。
“你们营地食堂, 缺什么物资, 少了哪样东西, 以至于米缸都要揭不开锅了, 那是你们食堂管理层的事情, 是你们这些负责人的责任, 应该直接去跟营地管理层反映, 向上级汇报, 寻求解决之道! 而我杨子晴, 空间里到底还有没有库存, 我捐赠出来的物资, 究竟还该不该继续拿出来, 又该怎么做, 才是真正对营地集体好的, 这些事情, 我心里自然有数, 不需要向你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做任何解释, 更不需要听你们在这里, 对我指手画脚, 说三道四, 进行道德说教!”
杨子晴语气愈发凌厉, 如同出鞘的利剑, 锋芒毕露, 直指人心。 “最后, 我还想奉劝郭先生一句, 既然郭先生口口声声, 把‘我们’, ‘集体’ 挂在嘴边, 那我就不妨多说两句。 想要真正地为集体好, 为营地发展做贡献, 最重要, 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不是在这里玩弄嘴皮子, 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表面功夫, 而是应该尽快建立起一套合理透明, 公平公正的规章制度, 用制度来管人, 用制度来说话, 这才是对营地集体发展, 最有利, 也是最长远的选择!”
说完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 杨子晴没有再给郭杨等人任何反驳的机会, 直接转过身, 对着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赵姨说道:“赵姨, 我们也走吧, 这里乌烟瘴气的, 怪让人心烦的。” 她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对着赵姨眨了眨眼, 语气轻松地说道:“咱们营地, 开头这几天, 百废待兴, 大家齐心协力, 互帮互助, 不分彼此, 这自然是好事。 但既然现在, 营地的一切都已经逐渐走上正轨, 开始步入正规化管理, 那么, 该分的责任, 该算的薪酬, 该排的资历地位, 也都应该好好地梳理清楚, 明确下来了。 长此以往的‘吃大锅饭’, 最终只会养懒人, 滋生矛盾, 不利于营地的长远发展。”
杨子晴说完, 便不再理会身后那些神色各异的人们, 径直朝着食堂门口走去。 赵姨也连忙起身, 紧紧跟上杨子晴的脚步, 两人并肩离开了嘈杂的食堂, 只留下身后一片寂静, 以及无数道复杂难明的目光。
杨子晴离开后, 食堂里的气氛, 瞬间变得凝固而压抑。 郭杨原本还算和煦的脸色, 此刻已经阴沉得如同暴雨来临前的天空, 难看到了极点。 他那张原本堆满笑容的脸庞, 此刻也变得扭曲而狰狞, 眼底深处, 更是燃烧着熊熊怒火, 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万万没有想到, 自己一番精心设计, 看似天衣无缝的“苦肉计”, 竟然会被杨子晴如此轻易地识破, 甚至还被她当面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简直是颜面扫地, 狼狈不堪。 他才刚刚在营地里崭露头角, 想要借着食堂负责人这个职位, 笼络人心, 树立威望, 却没想到, 竟然会在杨子晴这个年轻女人面前, 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这让他如何能够甘心?
“郭哥…… 我们现在…… 怎么办啊?” 胖厨子小王, 小心翼翼地凑到郭杨身边, 语气忐忑地问道, 生怕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郭杨。 他偷偷地看了看周围, 发现周围的人们, 都在偷偷地打量着他们这边, 脸上都带着各异的神色, 有看好戏的, 有幸灾乐祸的, 也有担忧不安的, 这让他感到更加惴惴不安, 仿佛自己也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怎么办?” 郭杨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一旁, 一直沉默不语的会计, 缓缓合上手中的账本, 镜片后的眼神, 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他嘴角微微勾起, 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冷笑, 阴阳怪气地说道:“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 赶在那位‘心胸狭窄’, ‘小家子气’ 的杨小姐面前, 立刻去找齐副队长, 向他提出建议, 尽快在营地里, 建立起一套详细而严格的规章制度啊!” 他一边说着, 一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杨子晴离去的背影, 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现在营地里, 有多少事情要做啊? 无论是外围防御工事的建设, 还是内部基础设施的完善, 哪一件不是千头万绪, 忙得不可开交? 哪里有空回头来料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正好, 就借着这次机会, 把食堂的规矩先立起来, 也算是为营地制度化建设, 开了个好头嘛! 食堂的规矩立起来了, 其他地方自然也要跟上, 就算营地现在只有四千人, 想要在短时间内, 把所有的规章制度都完善起来, 也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搞定的! 我就不信, 难道还能因为她杨子晴一个人, 就把营地制度化建设这件大事, 提前提上日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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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计顿了顿, 再次压低声音, 语气阴险地继续说道:“再说了, 这里不是有这么多人, 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吗?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 把话传出去, 让营地里的人们, 都知道咱们这位‘医术’高明, 备受首领宠爱的杨小姐, 未来的‘首领夫人’, 是多么的心胸狭窄, 多么的吝啬小气, 连几袋大米都不肯轻易拿出来, 接济大家! 呵呵, 到时候, 大家伙儿心里, 自然会有一杆秤, 会好好掂量掂量, 这位‘首领夫人’,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会计这番阴险的计策, 小王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担忧, 语气迟疑地说道:“郭哥, 会计哥, 这样做…… 真的没问题吗? 要是事情闹大了, 被顾队知道了, 他那种性格, 恐怕不会轻易饶过我们吧? 你们难道没看见, 前几天那个安季柏, 不就是因为在背后议论了几句杨小姐, 就被顾队狠狠地处罚了吗? 听说他现在的处境, 可不大妙啊! 还有这几天, 营地里莫名其妙地处罚了好几个人, 私底下都传遍了, 真正的原因, 就是因为他们在私底下, 议论了杨小姐几句, 被顾队的人听到了, 直接就抓起来, 严厉处罚了!”
“呵呵, 怕什么? 怕个鸟!” 会计不屑地冷笑一声, 眼镜片后, 闪过一道阴冷的寒光, 语气阴森地说道:“正是有这个安季柏的例子, 有了这个铺垫, 我们的计划, 才更容易成功啊! 顾时叙他能打压一个人, 处罚几个人, 难道还能把营地里所有人都给镇压下去不成? 他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 就真的弃营地里这么多功臣于不顾, 想踩谁就踩谁, 想罚谁就罚谁吧?
要是他真敢这么干, 那我就倒要看看, 他顾时叙这个营地首领的位置, 还能坐多久? 他手底下那些忠心耿耿的特种兵, 还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卖命多久? 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这个组织, 又能团结多久? 呵呵, 人心散了, 队伍也就不好带了! 到时候, 就算他顾时叙再厉害, 也迟早要变成孤家寡人, 众叛亲离!”
另一边, 离开食堂的赵姨, 脸上依然带着一丝担忧之色, 语气忐忑地对杨子晴说道:“小晴啊, 你刚才在食堂里, 说的那番话…… 是不是闹得太僵, 太严重了点啊? 要是那个郭杨, 真的跑到齐副队那里去告状, 搬弄是非, 那可怎么办啊?”
“告状? 呵呵, 赵姨, 您就放心吧, 他们没那个胆子的。” 杨子晴闻言, 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了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 清澈明亮的眼眸中, 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她转过头, 对着赵姨眨了眨眼, 语气轻松地说道:“赵姨, 您有没有注意到, 咱们营地里, 其实早就已经建立起了一座‘交易所’吗?”
“交易所? 你是说…… 营地中心广场那边, 新搭建起来的那些小棚子?” 赵姨微微一愣, 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似乎有些不明白杨子晴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交易所”的事情。
杨子晴笑着点了点头, 解释道:“是啊, 就是那里。 赵姨, 您仔细想想, ‘吃大锅饭’ 的日子, 从一开始, 就注定不可能长久持续下去的, 营地的人口越多, 就越容易滋生各种各样的矛盾和问题。 虽然顾时叙他没有明确跟我提起过, 但营地想要长远发展, 彻底地进行分工分职, 建立起一套完善的制度化管理体系, 是必然的选择, 也是大势所趋。
而且, 我估计, 这两天, 等到第一期营地建设工程告一段落之后, 顾时叙他肯定就会把营地制度化建设的事情, 正式提上日程了。 到时候, 营地里的一切, 都会逐渐走上正轨, 有章可循, 有法可依, 不会再像现在这样, 一切都还处于摸索阶段, 缺乏规范和约束。”
“我这是在为齐明他们提前造势,同时防止出现像郭杨那样,只靠个人威望左右局面的悲剧!”杨子晴的声音犹如刀锋划破沉寂,语气坚定而冷静,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光芒。
她曾经参与过基地的建设与管理,深知在整个体系尚未牢固之前,绝对忌讳出现那些名声响亮、直逼首领位置的人物。正如当年诸亦泽那沉着冷静、暗中打压那个“功高盖主”的异能者,让所有人明白:谁都不能轻举妄动。
杨子晴心中暗自盘算:顾时叙究竟有没有类似的顾虑?她清楚,齐明那种深谋远虑、事事以顾时叙为先的人,绝不会真心欣赏那种只会做表面文章、急功近利的郭杨。哪怕对方能力出众,那种浮夸的作风终究让人觉得空洞。
“等基地真正建立起来,首领地位稳固之后,人才济济反而更能彰显我们的气势。外面的幸存者看着这阵容,谁不愿意投奔这坚如磐石的后盾?”她在心底反复咀嚼着这个道理,既兴奋又带着一丝隐忧。人多了,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而且,这些人各怀心事,谁能保证他们心中没有暗潮涌动?她必须更加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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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那些话……顾队都听进去了!”赵姨突然插入,声音里满是担心。她总是那样为杨子晴挂念,似乎只要杨子晴稍有异动,她那更年期的敏感便会捕捉到每个细微波动。
杨子晴听了,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温暖。她暗想:真情关怀才不会轻易泄露秘密。差点想伸手揽住赵姨,但又觉得这种亲密过于突然,便只是轻笑着回道:“怕他一听就火了?他要是敢胡搅蛮缠,我迟早给他一个下马威!”
赵姨顿时瞪了她一眼:“净瞎说!”
正说着,食堂门前突然窜出李云——那副永远爱热闹、好事凑热闹的模样,让人又气又好笑。他拍着胸口,大声嚷道:“甩了谁?甩了谁?你说要甩谁?嘿,难不成是我老大?快说说,他究竟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
赵姨无奈地摇摇头,对这个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家伙实在无语。其实,赵姨之所以对杨子晴格外关心,不仅因为她是别墅里最年轻的姑娘,更因为在那群彼此有着深厚情谊的男人中,杨子晴始终是她唯一的依靠,一个真诚又好说话的存在。
告别后,赵姨匆匆回了自己的住处。杨子晴望了望李云,边走向木屋,淡淡问道:“你倒是觉得他做了坏事,你就该乐开花了?”
李云脚步轻快,嘴角挂着顽皮的笑意:“不不,不是那样——我高兴的是他变成了光棍!只是乐一乐,要是你们真闹分手,我保证他第一个下跪求复合!”
杨子晴暗自失笑:乌鸦嘴!这不靠谱的家伙哪,光看他那副轻浮模样,就知道齐明当哥远比这种花里胡哨的角色靠谱,而顾时元那份温顺与乖巧,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针。
“不是该去吃饭了吗?你跟着我干嘛?”她眉头微挑,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李云凑近些,压低声音道:“我想问你,明天一起出去走走如何?”他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和期盼。
“出去?”杨子晴反问,声音里带着一抹探究。
“对啊,老郑现在成了光棍,他那漂亮又高冷的小女友还没寻到,估计明天就要出发寻找机会。”李云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丝毫幸灾乐祸,反而满是调侃的意味,“我也想出去透透气,总不能天天窝在这山里变野人。如果你也去,我就能说我是在保护你!”
“呵呵……”杨子晴只是轻笑一声,“你再想想吧。”
话未落音,李云便蹦蹦跳跳地跑开了。她目送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摇头。走了一段路,她远远看到顾时叙和郑磊正聚在木屋下议论。郑磊眉宇间透着几分低落,顾时叙轻拍他的肩膀道:“那你就去吧,顺便带上点人。我们可不是那种默默无闻的搜寻小队,这张脸,外面认识的人可不少。”
郑磊点了点头,对杨子晴挤出一抹温暖的微笑,然后快步离去。
杨子晴看着郑磊略显落寞的背影, 心中若有所思。 她转过头, 看向身边的顾时叙, 语气疑惑地问道:“他…… 郑磊他, 这是要…… 要出去吗?”
“嗯, 他决定要出去走走了, 散散心, 顺便…… 顺便也去找找苏橙。” 顾时叙对着杨子晴微微一笑, 眼眸中充满了温柔和宠溺, 他转过头, 温声问道:“饭吃过了吗? 我特意让赵姨给你留了些红烧肉, 味道很不错, 要不要去尝尝?”
杨子晴轻轻摇了摇头, 表示自己已经吃过了。 她走到木屋前, 若有所思地望着郑磊离去的方向, 沉默片刻之后, 忽然转过头, 对着顾时叙语气坚定地说道:“顾时叙, 我也想出去, 和他们一起出去。”
“你也想出去? 为什么?” 顾时叙闻言, 微微一怔, 脸上露出了疑惑和不解的神色, 他不明白, 杨子晴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要外出, 而且还是和郑磊, 李云他们一起出去, 这似乎并不符合她一贯以来的性格和作风。
“因为…… 因为陈冉, 她现在还是下落不明, 生死未卜。 好吧, 我知道, 还有二十多万幸存者, 到现在都还没有安全归队, 营地里还有更多, 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我也不可能为了区区几个人, 就让整个营地, 为了我一个人而停下脚步, 但我认识的人, 在乎的人, 就只有那么几个, 除了陈冉之外, 还有张不白, 也已经好几天, 不见人影了, 我…… 我有点担心他们。” 杨子晴一边说着, 一边掰着手指, 默默地数着自己关心的人的名字, 却无奈地发现, 自己在这个末世里, 真正称得上关心和在乎的人, 竟然寥寥无几, 屈指可数。 除了陈冉和张不白之外, 勉强还可以加上一个林河, 或许, 还可以算上刘向洁那位热心肠的刘阿姨…… 还有, 还有…… 啊!
杨子晴的思绪, 突然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灵光打断, 脑海中猛然闪过几张模糊而陌生的面孔, 眼神也瞬间黯淡下来, 原本明亮的眼眸, 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淡淡的忧伤和沉重之中。 她沉默了许久, 许久, 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声音低不可闻, 几乎微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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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时间, 那几个人, 也差不多快要抵达首都基地了吧? 他们现在…… 又身处何方? 境况如何呢? 是平安无事, 顺利抵达了安全区? 还是…… 依然在末世废土中挣扎求生, 生死未卜呢? 一想到这里, 杨子晴的心情就变得格外沉重和复杂, 各种各样的思绪, 如同乱麻一般, 纠缠在一起, 让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烦躁和不安。
顾时叙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杨子晴, 眼神专注而深沉, 似乎想要看穿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敏锐地察觉到, 杨子晴的情绪, 似乎突然变得有些低落, 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之色, 仿佛陷入了某种久远而沉重, 他不甚了解, 也无从探知的往事和情绪之中。
他并不喜欢杨子晴露出这种眼神, 陷入这种他一无所知的往事和情绪之中。 这种感觉, 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和失落, 仿佛自己被排除在了杨子晴的世界之外, 无法真正走进她的内心深处。
“子晴, 别担心, 我可以立刻派人出去, 帮你去找他们, 发动营地里所有的力量, 掘地三尺, 也要把他们全都找出来, 一个不落地带回来, 保证他们毫发无损, 平平安安地回到你身边, 好不好?” 顾时叙语气温柔, 如同春风般和煦, 试图抚平杨子晴心中的忧虑和不安。
“嗯…… 我知道, 我知道顾时叙你肯定会派人去找他们的, 我也相信, 你派出去的人, 肯定比我更加专业, 更加可靠, 找到他们的几率, 也肯定比我自己盲目地出去乱撞, 要大得多。 但是…… 但是…… 哎呀,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总之, 我就是比较想自己亲自去一趟啦!
或许…… 或许只是我杞人忧天, 庸人自扰, 想太多了吧, 或许陈冉和张不白他们, 现在都已经平安抵达安全区, 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根本不需要我为他们担心。 但是, 我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自去确认一下, 亲眼看到他们平安无事, 我才能真正放心, 才能安心。” 杨子晴语气有些语无伦次, 前言不搭后语, 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她深吸一口气, 鼓起勇气, 对着顾时叙撒娇道:“哎呀, 你就让我去嘛! 好不好嘛! 求求你了! 我保证, 我一定会非常小心的, 绝对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 更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你就相信我一次, 让我任性一回, 好不好嘛! 顾时叙, 求求你了! ……” 杨子晴一边说着, 一边晃动着顾时叙的胳膊, 撒娇卖萌, 试图用自己的温柔和柔情, 融化顾时叙那颗看似坚硬如铁, 实则柔软似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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