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小天使,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购买比例不足哦。并赔偿林家精神损失费医药费误工费共计三千六百多块。
“要钱没有, 要命一条。”王家老婆子瘫坐在地, 决定耍赖到底。
村里有人看不过眼,“你当时还把算盘打人林家家产上, 让你赔点钱算便宜的。”
话虽如此, 可三千多块,不吃不喝五六年才能挣回来啊。
这还是家里有壮劳力的前提下。王亚军今年25, 十三年后出狱接近四十岁, 干啥啥不行, 他这一生算是彻底毁了。
忽然,两个穿制服的男人挤进人群,听见这话也不啰嗦, 打开猪圈门,赶着猪就要走。
“诶等等, 你你们干嘛这可是我家的猪。”
其中一个年轻人不耐烦道“当然是赶林家去。”
这可是花了一年多时间养的大肥猪, 快一百五十斤,不用几天就能出栏。
“不行, 这猪我要卖的,凭啥给他家”
“凭你没钱, 抵债。”
王老婆子双腿一软, 有人又去捉鸡, 那几只正下蛋的母鸡被追得“咯咯”叫,鸡毛满天飞。她拦赶猪的拦不了,鸡也被捉走, 一屁股坐地上哭骂起来。
“造孽啊,要人命啦,这警察跟土匪有啥区别”眼睛却偷觑着,脸上一滴眼泪也没有。
她在村里撒泼惯了,村里男人们都不跟个老婆子计较,谁知来强制执行的工作人员却见多了,纹丝不动,赶着就出门。
老婆子咬咬牙,本来能卖两三百块的猪,抵债只能抵一百八,傻子才干呢。再想起老母鸡肚里蛋正多着呢,一个月能卖两回鸡蛋她一骨碌爬起来,“同志等等,我给钱,给钱还不行嘛”
扣扣索索拿出三百块,“事儿是亚军干的,我顶多替他还这么点儿,从今儿起断了母子关系,以后别来找我。”
林家拿了钱,也不啰嗦,反正过个十天半个月有人来强制执行,赖不掉。
林雨桐淡淡笑起来,这算啥毁,姐姐上辈子中年丧子哭瞎了眼才叫毁。
当然,验伤当天晚上,她就找医生买了事后药,虽然那啥没破,但以防万一,亲眼督促姐姐吃下去才放心。这一生,她一定会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丫头该回去上学了,你哥放假回来见你又没上学,又得怨咱们。”这几天忙姐姐的事,上学的事雨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已经缺课好几次了。
一想到上学,学渣就头皮发麻。
然而,她这学渣还跟别人渣的不一样。
普通学渣是看见题目就知道不会做,不知从何下手,不知哪个答案对,或者觉着几个答案都对,无法排除。
雨桐就厉害了,每一道题她都觉得自己会否定项选择题嘛肯定把正确答案排最后,选d;肯定项嘛肯定是答案最长那个,数数字数就行。
应用题她也会。甲乙两人从相聚六千米的两地同时相向而行,甲每小时步行四千米,乙每小时四千二百米,问二人何时相遇。
答不会相遇,因为走岔了。
因为题目只说“相向而行”,没说走的是同一条路,无论城市还是农村,路都不止有一条。
每一次,老师们都被她清奇的学渣脑回路惊到,看着她清澈的,坚信自己没错的眼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她从头到尾就觉着自己会做,而不是不会做。要不是考试分数打脸的话,她都觉着自己要成学霸了。
而且,她的努力付出与勤学好问,让所有任课老师都不舍得骂她。废话,你见过哪个差生不迟到不瞌睡不开小差不止积极举手回答问题还追到老师办公室问作业的
连班主任杨老师也一脸同情的看着她,摇头多努力一孩子啊,可惜不是学习的料。
此时,一听读书,她瞬间头大,“奶,我喂猪去。”
劳动是逃避学习的有效手段。
刚把一瓢猪食盛槽里,小花就冲上来,“bia唧bia唧”,耳朵竖得尖尖的,两只黑蹄子稳稳的搭猪槽边上。
雨桐忍不住叹气,这都七个月了,一点肉没长,“你体重维持挺好的啊。”耳朵一点儿肉也没,以后做了凉拌耳丝还不够她一嘴吃呢。
小花最烦吃东西的时候有人摸它,猛一回头,“嗷呜”一口,溜之大吉。
反正晚饭再回来。
乔大花听着孙女杀猪似的嚎叫,不以为然,“就它那小身板,嗷一口能有多痛,瞧把你娇气的”
林雨桐欲哭无泪,敲它妈太痛了
右手同一个地方,又破皮了,还有点点血丝。
大梅一连躺了几天,终于破天荒走出屋门,“妹又被猪咬了别拿盐水洗了,老师说这样不消毒,要用3双氧水”
雨桐和奶奶对视一眼,笑起来。
大梅被她们笑得不自在,原本麻木的脸终于有了红晕,“我我也是听老师说的,以前都不懂”
“姐,回学校上课吧。”
大梅害怕的摇头。
“嘴长别人身上,由他们说去吧,姐要学着适应外人对你的看法。”
大梅低着头,帮她处理完伤口又躲回房了。
雨桐晃晃脑袋,脑壳里有一股清气升腾,瞬间耳目一清,像困得睁不开眼时忽然闻到了风油精,“舒服”
“丫头说啥”
她赶紧摇头,进厨房烧火,先把米饭蒸上,菜洗好,伯娘回来切切炒炒,一锅丝瓜豆腐汤,一碗韭菜炒鸡蛋,外加奶奶腌制的咸菜,太阳还挂在山边,林家就开始吃晚饭了。
本来还担心伯娘身体不好,经这么一气,上辈子可是半月下不了床的。谁知跟老婆子干了几架,王亚军也被绳之以法,她身上反倒多了一股爽利。
“叫你姐来吃饭,整天捂屋里人都发霉了。”
林雨梅被拉到堂屋,也不敢看人,一粒粒数着米吃。
伯娘没像上辈子一样只会掉眼泪和叹气,而是捡着趣事说,小到谁家地里庄稼好,谁家小孩把羊放丢了,大到家里攒了多少钱,以后有啥计划。
拜她所赐,雨桐知道现在家里算是有点闲钱了。
前几天虽然忙乱,但林家人很坚强,该收的鸡枞照收不误,只是没时间带城里卖,把它炸成了鸡枞油。
以后大有用处。
***
因为吃的早,天还没黑,雨桐被家里人念得烦,不得已拿出上个月的卷子改起错来。下个星期又要月考,她估计得沦落到45了。
知道学生不会做,老师索性也不布置太多家庭作业,数学卷子交一份改错题就行。雨桐走马观花,看一眼题目,下意识就看向正确答案,计算题也不用列算式,脑海中迅速得出答案。
没几分钟,居然就全看完了。
大伯坐她旁边百无聊赖,烟瘾来了忍不住,可侄女不让抽,只能把旱烟放鼻子底下闻一闻,“啧”一声,意犹未尽。
“噗嗤”
林大伯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好好做作业,别东张西望。”
雨桐抱住他胳膊,“我早看完了,大伯不能偷着抽,会把肺抽坏的。”
脑海中还能回忆起来,选择题第2、3、5、6、7、8、9、10题都错了,不止记得答案,连题干的每一个字都清晰不已就像复制在脑海中一样。
她不信,拿起试卷一看,还真跟脑海存档的一毛一样
林雨桐大惊,怀疑自己出现幻觉,心道就不信我这狗记性还能记住几道大题。
然而,才这么想着,脑海里的存档就被调出来,翻过卷子一看,又是连题干都一毛一样
这他喵是咋了
“听见没你大伯跟你说话呢。”
雨桐胡乱点头,也没注意大人说了啥。
乔大花满眼欣慰,“愿去上学就好,明儿奶给你煎荷包蛋吃啊。”
当天晚上,林雨桐把小学五六年级的卷子找出来,打着手电筒,都是读完题干,脑海中就自动冒出正确答案,她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为啥这个答案是正确的。合上卷子,整张卷子仿佛保存在脑海里,想点哪里点哪里。
不死心,她翻箱倒柜找出阳子的高中试卷,大多数题干都读不懂然而,看完一遍,又存档了。
她搓搓手心冷汗,不会是生病了吧
然而,身上不痛不痒,就连被小花咬过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不适。
对小花
她的不对劲好像就是被小花咬过之后才出现的。上一次被咬后,个子拔高了,皮肤白了,这次被咬,脑海里就多了许多她自己都没印象的知识。
这一夜,乔大花以为孙女中邪了。因为她居然打着手电筒钻猪圈里,跟小花嘀咕到大半夜。
“跟只猪有啥好聊的”
林雨桐“”这可能是猪精
陈家坪有两百来户人家,山里民风淳朴,这年代还不兴分家,都是大家庭,总人口接近两千,是远近闻名的大村子。林大伯家在村子中间,走到村口要十分钟,尤其雨天路滑,村里泥巴路被两侧屋檐淋下的雨水泡湿别提多难走了。
每天踩着这条小泥巴路上学,上辈子的林雨桐真是受够了,对大城市的渴望抓心挠肝。后来在城里一待就是十多年,奶奶死了,又因借钱的事愧对大伯一家,没脸回来,她变成无家可归的打工妹,才真正知道“家”的含义。
只要有爱她的人在,哪怕泥泞不堪,也是散发泥土清香的小径。远处的青山云雾缭绕,空气里漂浮着一层薄薄的白纱,她索性把帽子摘了,深吸一口湿润的空气。
陈家坪真是个好地方,山高路远,空气清新,气候湿润,种啥啥出息。
“妹咋来了”远处走来位“少侠”,头顶红色塑料袋,身披黄白色塑料薄膜。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在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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